没余粮了

【降风】believe

随缘产点粮,交一下党费。

不太清楚降风和风降的区别,按降左的个人喜好打【降风】了。如有不妥,麻烦提醒一下。

冷圈的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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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视厅的公安警察,这个职位为我应承担的工作提供了诸多方便。无论是强行接手案件,还是适当的违法作业,都是不可或缺的后手。

公安之上,是为【ZERO】

我第一次见到降谷先生,则是在借研修前往警察厅之时。

他的办公室位于那个无权限不可前往的楼层。那里是【ZERO】的办公区域。

阳光侧打在他充满朝气的脸上,那一瞬间,我甚至怀疑走错了地方。他微笑着向我伸出右手。

“初次见面,我是降谷零。往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。在那一刻,仿佛有无形的契约将我们紧密联系在一起。我看到了他冰蓝色眼眸中的信任,还有一些更深的东西。我不知道,他在我眼中看到了什么。质疑、彷徨、惊讶……反正不是什么正面印象。

多多指教是做不到了。在他执行卧底任务之前,我有幸见识到他工作时的状态。迅敏的身手、精准的枪法、敏锐的洞察力以及那种极度认真的神色,放在整个警察系统也是无可辩驳的佼佼者。反而是我在他所安排的任务中频频出错。

这就是【ZERO】吗?我不禁感叹差距之大。

从信任到景仰,那便是后来的事了。

自他进入目标组织后,我便经常在街区看到他。他大多数时候情况不错,偶尔我瞥见几道划痕,也都在承受范围之内。

直到不久后,我碰巧遇见他迅速处理那些骇人繁多的伤口,又借衣服完美掩盖。我远远观望而没有上前。他抬起头,大概也注意到了我。我想,他并不希望我看到这些。

那个时候,我还经常看见他脸上灿烂的笑容。我相信那不是刻意的伪装,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。

抱歉,我恐怕并没有资格评价他。毕竟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工作任务。

三年前那天,他突然回警察厅,拦截正准备离开的我。他眼中的彻骨冰寒令我至今难忘。我毫不怀疑,如果那个间谍就在他眼前,他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抢板。

在他单方面切断联系之后,我也听到了风声。公安部派去组织的卧底因公殉职。身为公安部的一员,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被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

我当然知道我不是那个间谍,但其他人知道吗?我开始梳理目前已知的信息。在别人眼里,不,在降谷先生的立场,他认为我有能力做这个间谍吗?

有。他在某次碰面跟我提过Scotch这个词。作为联络人的我不难猜测这是另一位卧底的代号。

是了。我大概是重点怀疑对象吧。

“你是我选择的人。”

这位向来无心于建立维护同僚关系的上司,竟然知晓我心中所想。我抬起头,他眼眸中曾经的温和被冰川冻结。蓝色,如海一般广阔神秘,又如寒冰一般冷冽。

你有能力,但没有动机。

我确信这就是上司想表达的意思。

“你知道电车难题吗?”

一次见面,他如此问我。

我当然知道这个经典的哲学问题。只有两种选择——坐视五人的死亡,或亲手杀死一人。我不解地看着他,而他也并未做过多解释。

那个时候的我,早已无法看透他分毫。他仿佛是更高维度的生物,可以看穿我的一切,而我却无法用同样的方式了解他。

自Scotch殉职以来,降谷先生的行事风格就与以前大为不同。我似乎明白了他的话——为了救那个“五”,他不介意亲手杀死那个“一”。

羽场的案件就是一例。“五”是公安部门,“一”是被观察对象……我当时确实是这么以为的。这样的事情,不止一例。

“你口中那个叫做安室的男人,是个杀人犯。”

那句话是对柯南说的,也是对正在监听的他说的。我相信他听到了,却一如既往地不作解释。

我甚至怀疑,从最开始他便知道了我心中所想,知道我对他心有怨言,却还是将重要工作交付于我。

到后来真相大白,我才明白他隐瞒下的温柔。那是他从未言说的东西。

他选择了“五”,也不会轻易放弃“一”。

在那个最危险的时刻,警视厅已经全员撤离。他和那个男孩却选择站在警视厅天台。如果有任何差错,他们二人将如警视厅那样支离破碎。

自己的违法作业,必须自己了结后果。他是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
“如果是那个男孩的话,大概会想办法让电车停下吧。”

他略带叹息的声音响起。我回头,想要说话,却总觉得自那时起就已失去触碰他的资格。他立于黑暗,却灿若朗星。而我,竟不能像他信任我那样信任他。

他终究没有说什么。说实话,他已经很少向我吐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了。

“无论被如何怨恨,你都要保护到最后。”

我追上曾经的协助人橘镜子律师,抓住她的手。她竭力挣扎着想要甩开,一边激动地破口大骂。在她身上,我仿佛看到了自己。

她以为我对此事知情,正如我以为降谷先生失手逼死了羽场二三一。对不起。除此之外,我无法再言说其他。这种时候,我们之间的距离比陌生人更加遥远。

付出一切取得靠近拉杆的机会,究竟有什么意义?

那五个人未必会感激你,但那一个人,以及不知多少旁观者一定会怨恨你。

有一瞬间,我的视野里失去我们所要守护的公民,只剩下自小便被赋予zero之名的他。

“有些事情,总需要有人去完成。”

正如他的隶属机构,正如他的名字——zero。

波本生于黑暗,降谷零亦不存于光明。不存在的组织,游走于城市的阴影以维持平衡。甚至,连【ZERO】本身的存在,都是不为人知的机密。

整个公安上层,没有人敢驳回他的部署。哪怕他们清楚,这个安全系数最高的方案的代价为何。我试图拦住他。而这,就是他的回应。

“身为公安警察,不要搞错效忠对象。”

他的冰蓝色眼眸波澜不惊,平淡中带着警告的声音只是陈述事实。

你的效忠对象是这个国家,而不是降谷零。

我没有让开道,哪怕我知道他有无数办法绕开我。所以,他抽出左轮手枪,单手扣开保险,枪口抬起对准我的额头。

一秒,两秒——

我们之间无需过多言语。我让开身,目送他再度踏入那片阴影之中。

我没有权力质疑上司的决定,更无法阻止他步入他亲自搭建的黑夜尽处的舞台。他或许有留下的理由,但我绝不是其中之一。

后面我才知道,就连通知我这项决策都是他的指示。

他知道我肯定会前来阻拦,正如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那样。

那一个特殊的夜晚——对我来说。

与峰会现场如出一辙的爆炸摧毁了整栋建筑。联合搜查小组的所有成员程包围之势,刚好部署在爆炸极限的边缘。这不是组织的玉石俱焚,而是零的最终决策。

爆炸造成的火光中,我似乎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金色。没有时间深入追查,因为我还需要完成自己负责的作战任务。

那场决战以碾压性优势取胜。许多组织成员死于作战开始的那场爆炸。毫无疑问,他违反了某些条例。但没有人在乎这些。

他永久地停下了电车,以他自己为代价。

搜查队没有找到他的遗体。也没有人为他举行葬礼或是树立墓碑。安室透的痕迹被抹去,对外托辞是出国学习。

“您会回来吗?”

这一次,已经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了。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阴阳的界限……或许,比阴阳两隔更加遥远。

落樱花瓣在阳光的映衬下娇艳灿烂,随轻风飘向天际。

又是一年樱花季

我坐在台下,倾听那一届毕业生代表激动人心的讲演,不由得幻想当年身着警校制服站在台上的他是否也如这般英姿飒爽、意气风发。

铿锵有力的字句,倒让我想起他训斥我的那句话:你这样也能当公安?

可现在想起,却少了几分类似ptsd的不由自主的颤栗,反而多了几分怀念与空虚。

我不知道他是否幸存,身在何方。

但我始终坚信,他能够创造奇迹——这次也是一样。

Love is zero,but zero is start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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